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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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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把他在床上的睡姿摆得自然了,再盖上薄被子。

  舍不得丢了看最后一眼的权力,后退着出门。

  怕惊醒了那人,败露了恶行,无声无息地跨出房外。

  掩上门,白雪岚抬头看看蒙蒙泛着白的天,肚子里猛地骂了一句脏话。

  做了一晚的贼,什么都没有偷到。

  好像反而丢了什么?

  他娘的!

  只要遇上宣怀风这三个字,本总长做的就是蚀本买卖!

  第二十九章

  但凡送给白雪岚的东西,果然都是上好的玩意儿。

  连迷香也不例外。

  不但无色无味,看来还没有什么后遗症。

  药效一过,宣怀风就自然而然醒了,也没头重脚轻,头疼身热之类的症状,他看见太阳印在窗户页上的白光,自以为是昨天出外奔波了,所以醒得迟了。

  起来洗漱一下。

  换衣服时,忽然看见胸前腹部,淡淡的几点红痕。

  不禁有些疑惑。

  那痕迹,看起来很像被什么人弄上去的,就是外国小说里提到的吻痕。宣怀风和白雪岚作过那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,也算有经验了,立即耳朵就热起来。

  想了想,又觉得不对,自己太多疑了。

  如果是白雪岚弄的,自己岂会不知?别人他不知道,但白雪岚那人,却是个做坏事绝不心虚的,按他的风格,想对自己做什么情色的事,昨晚早踢着门进来了。

  不会是这样不声不响的风格。

  于是,宣怀风更感到不好意思起来,暗忖这大概是蚊子咬的,就算不是蚊子,春夏季虫子也多,外面又种着许多花草,还有竹丛,谁知道什么小虫子从窗外进来,钻到了被窝里呢?

  再看一下,发现手臂上也有一两点,越发像小虫子咬了。

  一边放下心,一边又不由一叹。

  对着镜子整理着衬衣的领口,似乎察觉到什么尴尬的味儿,低下头,鼻子凑在直挺的领子上,用力嗅了嗅。

  又什么也闻不到。

  宣怀风摇了摇头。

  自己也太多心了,而且,都想到不正当的地方去。

  他轻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喃喃道,「宣怀风,难道你也是色欲的动物不成?」

  自己提出的这个疑问,自己却没有给出答案。

  想起昨晚和白雪岚不欢而散,始终不太放心,穿好了衣服,便恪尽职守地往白雪岚房里去。

  到了房间里一看,床上竟是空的。

  宣怀风吃了一惊,赶紧又转身出了来,见到一个听差抱着一个黄漆大木盒从走廊那头过来,走过去拦着他问,「总长怎么不在房里?知道他去哪儿了吗?」

  听差露着笑脸道,「我刚从外面大门上过来,怎么会知道总长在不在房里?宣副官,您问问别人吧。我猜啊,是不是总长去饭厅了?」

  宣怀风一听也有可能,可不正是早餐的时候。

  去了饭厅,却一个人也没有。

  宣怀风就心里开始发急,又不禁有气,觉得白雪岚实在不可理喻,多少是个当总长的,只要一丁点小事不合意,就闹得全天下的人不得安甯,连三岁的孩子也不如。

  上两次是喝酒,发烧。

  现在倒好,连失踪的手段也用出来了!

  这种低级的圈套,我横竖也不上当。

  正在心里发狠,却遇上张戎来饭厅里取东西,听宣怀风一问,就说,「难怪您不知道,总长今天起了个大早,也不知道为了什么,一个人跑书房里去了。」

  宣怀风这才知道白雪岚去向。

  心里讪讪的,原来自己又错怪了他。

  宣怀风赶去书房。

  房门是打开的,也不用敲门进去,他往里面走,就看见白雪岚脖子上吊着缠了绷带的右臂,正低着头,用可以自由活动的左手在书桌上摆弄什么。

  宣怀风先看了看白雪岚的表情,颇为自得其乐,似乎并没有对昨晚的不愉快太多在意,便也放松下来,开口说,「听说你今天很早就起来了,既然是病人,其实应该多睡一点的。你在弄什么?」

  凑到书桌前一看,吃了一惊。

  桌面上放着两个匣子,都打开了横铺着。

  匣子里各放着一把擦得十分闪亮的手枪,一大一小。还有五六个弹夹,两盒满满的子弹,都放在一边。

  白雪岚早瞥见他进来了,只是装作不知道。

  见宣怀风和他自然地说话,心里微微一松,笃定昨晚的事是瞒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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